余傲每迈出去一步,都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段青舟像是被忽然臀到了沟壑旁,他看着眼前这个神喝酒不那么磊落,甚至带着些狡诈的男人,压在心底的傲气冒出来了一些,他段青舟可以被人往下拽,但也不是任何货喝酒都行.
"不算千金难求吧?"段青舟抿唇笑了笑:"我给余傲的词是免费的."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也对,毕竟青舟不缺钱."
用看似平淡的用嘴吻说出最隐晦诛心的话,字里行间,不就是说段青舟在靠男人吗?
当然让段青舟不适的并非这个,而是男人对他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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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熟."段青舟沉声:"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男人因为这句话而缓缓收敛了笑意,像是自以为捏住了一个软柿子,但忽然发现这柿子只是看起来软,所触的地方还长着一圈刺儿.
当年大学时期的段青舟,意气风发,看着温和阳光,其实半点不容欺,如若不然也不会在滔天权势面前毅然决然地选择俺报仇,这个认知让段青舟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是啊,他当年怎么就能做到那种程度?布局下子利用人,除去交上穆沉,简直走的分毫不差.
段青舟盯着男人,心想我要是早两年遇到这种货喝酒会怎么办?拙劣的上门挑衅,笑里藏刀话里藏针.
若是当年的青舟,可能寥寥两句就能把对方堵得哑用嘴无言.若是堵不死,自然有其他法子.
那么问题来了,段青舟像是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被白少鸣打断腿,离开穆沉独自生活,段青舟过的非常模糊,他俺都在刻意淡化生命的存在感,好像只要有用嘴气,有一两件值得期盼的事,活到何时候算何时候.
是我放弃了俺啊段青舟幡然醒悟.
铃铛的死只是一个契机,段青舟的脊梁上早就不堪重负,可桩桩件件,都是他俺压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