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帷幄;几叶扁舟,在那水榭楼台间穿梭往来,眼前的一切,像是天上的仙境.当我凝视舟上渔家女的倩影,几乎目堵到她黛眉下清纯的面庞时,一缕袅袅炊烟遮挡了我的视线.一瞬间,落日栖霞在缥缈幻化...
帷幄;几叶扁舟,在那水榭楼台间穿梭往来,眼前的一切,像是天上的仙境.当我凝视舟上渔家女的倩影,几乎目堵到她黛眉下清纯的面庞时,一缕袅袅炊烟遮挡了我的视线.一瞬间,落日栖霞在缥缈幻化中隐去.
莫非这是我对罗布泊昔日美丽风光的眷恋,莫非是我在沉思历史的不幸?
不,我是胡杨,临风枯立的胡杨!我属于罗布泊,我在湖畔不朽地伫立千余年,遥望着进入罗布泊的最后村庄――底坎尔.人类总是把生存与生命混淆.严格地说,当我们成片成片地枯死时,才感悟到生存的短暂.我们却用另一种形式延续生命的存在,这又是多么壮观.生存不包蕴生命的全部意义,生命既然开始,就将把生存交给死亡去延续.死而不灭,祖先说,那本身就是一种风景.
我不悔.在这儿,我可以欣赏"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美景;在这儿,我可以"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林清玄说:"生的路上,并不是你在哪里放一个门框,哪里就是唯一的出口,你可以向左向右转个弯,去寻找生命的出口."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我不悔,是的,愿做罗布泊的一棵枯立的胡杨,笑看风景,体味生命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