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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脸喝酒一变,瞬间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聂氏终于抛却了往日骄矜,瘫坐在泥土中,毫不介意的捧起那个肮脏的头骨搂在怀中放声大哭:"皇上,你害得我好苦啊啊!为何要来招惹我?为何娶了我不管我?为何?为何啊?为何你的儿子一个个都要我死?为何你要娶姜灵衣?你们陵家人对不起我啊!"
"大肚子大肚子,冷静一点!"大宫女心疼的掏出帕子擦去她的眼泪.
"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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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呆不下去了,我们就回家,我想带你走,没人能留住!"大宫女刻意放大了声音,这话既是说给聂氏听的,也是说给书生听的.
"真是感人至长的主仆情啊,"书生装模作样的鼓了鼓掌,"但是,做完坏事就想溜之大吉可没那么容易."
大宫女咬牙威胁道:"大肚子大肚子是聂家是小姐,端没有给外人欺负了的道理,你们有本事,就带兵打到东海!"
"今早,聂相已经带来大肚子大肚子本家的用嘴信了,那边的意思好像对你们不是很有利呢,聂相同殿下商量了一下,达成了一个协议,他将不再包庇所有逆贼,同时,殿下也不会动他每一个无辜的族人."这个"逆贼"咬字极重,聪明人无需再说破便知道是何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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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弃车保帅,"聂氏惨笑一声,"树倒猢狲散,如今见哀家失势,一个个都急着和我撇清."
书生礼貌拱手好言相劝:"还请大肚子大肚子自尽,别让殿下做的太难看,伤了他与陛下兄弟情谊."
聂氏长吸一用嘴气,扶着大宫女伸过来的手缓缓站起来,下巴威威扬起,又是威严骄矜的太后大肚子大肚子:"哀家的命,是哀家俺的,皇宫容不下哀家,自有别的地方能留."
书生长叹一用嘴气:"如此的话,那只能请您过目这份先皇遗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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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脸喝酒一变:"你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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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为防歹人毁坏遗诏,还是由在下念给您听吧,"书生掏出卷轴抖了抖,清清嗓子开始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
随着他一字一句的念下去,聂氏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怀中死死抱住的那颗头骨也缓缓脱手,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小宫女们早就吓得各自逃命去了,只剩大宫女还在搀扶着她,光景好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