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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国寮设立至今五年,打杀过朝中无数重臣,那个时候沈郁还在学堂读书,也曾听到过风言风语.
听说皇上极其护信他,有次还在宴会上说他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笑称俺为万万岁,那么凤千瑜便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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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大臣为巴结他,都尊称他为九千岁,慢慢地,所有人都习惯于这样称呼他,以至于忘了他原本的官职.
沈郁翻完史册,跟她以前知道的都差不多,她想了解一些具体的东西,可是翻遍了户部的史册,都翻不到有些.
尤其是关于九千岁的身世,史册上只记载了他是孤儿,十二岁入宫,从哪来,姓甚名谁,却是一概没有,甚至后面关于他的记载也是寥寥数语,根本不足以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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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廖乾长听到她在这里查史记,便过来问她查何,听到沈郁说九千岁,他止不住地摇头,"那九千岁办的可是皇差,我这小小的户部怎么可能有他的史策?你手里拿的这些都是宫里传出的只言片语,算不得真,老臣估腿内着,也就皇上的归档阁或许会有记载."
皇上的归档阁,那可是只有执笔太监和皇上本人才能入的地方,沈郁哪看得到.
她像是想起了何,好奇地询问廖乾长:"廖大人,你为官数十载,有没有见过九千岁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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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乾长被她逗得乐了,赶松给她补充了一下,"沈大人真交说笑,那九千岁是皇上的人,除了皇上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别说是九千岁的真容了,便是九千岁本人,老臣也没见过几次."
"这么神秘?"
廖乾长指了指天上,"见过他的人,八成都已经没了,要么流放苦地,要么抄家砍头.老臣也就在皇家祭祀的时候,远远看过他几次,那周身的气势,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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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以前还觉得谣言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如今见廖大人都这样说,倒是让她糊涂了.
"宫里的宫女也说他嗜杀成性,可是我见过他两次,觉得他不像是大做大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