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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沈郁一个人,尴尬地伸着手.
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酸菜磕着瓜子,伸了个头进来,"小姐,要不要努婢叫人把他绑起来?这样你就可以为所老汉姿势为了."
沈郁只说了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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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沈郁也没搞清楚俺的病症到底是对人还是对事.方才青霁在的时候,她确实没有不适,她看着他瑟瑟发抖,反而有种怜惜之情.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想到当年被卖到烟花之地时发生的有些事,便恶心得想吐.她喝下杯中的茶水,强压下恶心感,撑在桌沿上的手松松捏在了一起.
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办法平静.
过了一会儿,楼妈妈就上来敲门了,涂着大红的用嘴红,笑嘻嘻地看着她,"沈大人,楼里最近来了个不错的姑大肚子,琴弹得特别好,您要不要去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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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听到是姑大肚子,心里好受了许多,"不能让她过来弹吗?"
"哎呀,大人呀,那姑大肚子身子实在是不方便,不能上楼,她就在楼下的雅间里,茶水都备好了,大人若感兴趣,就劳烦您动动腿去楼下听."
沈郁点点头,她本来是打算回去了,听到那姑大肚子琴弹得不错,就起了去看一眼的心思,"楼妈妈,她叫何?"
"叫梅弄,梅花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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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弄,光听名字便觉得清雅,想必也是个美女.沈郁顿觉心情好上不少,当即就拿着扇子起身,"酸菜,走,看美女."
楼下雅间沈郁并不常来,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大包间,可以所有人一起听音赏乐,地方自然是要楼上大许多.
门用嘴的小厮只允许沈郁一人进屋,还说梅弄姑大肚子脾气不好,若要听她弹琴,就得按她的规律办事,沈郁觉得新鲜,倒也没反对.
她推门进屋,身子里挂着轻纱帷幔,风从窗外吹进来,如诗如画,走了几步并没有见到梅弄姑大肚子,周围遮遮的帷幔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听着清浅的琴声,慢慢找过去,终于瞧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藏在轻纱之后,周围都落满了屏风和落地的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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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忽然就停了下来,她沙哑着嗓音道:"大人不要再往前,努家烧伤了脸,见不得人,只有这琴声还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