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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宽慰道:"阿宁,你放心,现在局势不稳,他们还不会拿我哪."
新帝没登基,太子未被废,这时候一切还未名正言顺,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即便要处置东宫,也会等到新帝即位,朝政稍稳的时候.
说着,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她的肌肤,不经意似的道:"听说你近来寻到了从前的一位家仆?"
楚宁背后一松,立刻明白他说的当是方伯.她几乎不必想他是从何处"听说"的,这两年里,他一面让赵彦周替她在外寻找三年前离散的亲人、家仆,一面又让人暗中盯着,几乎每一回她得到消息不久,他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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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只道他疑心甚重,又得提防齐太后的人做手脚,如今却明白了,分明是要在她之前铲除任何可能知道当年真相的人.
难怪这两年里,她除了寻到了两位年幼的堂弟外,再没别的亲近些的人.
她轻轻点头,眼里闪过愁喝酒:"寻到了家中从前的管事方伯.可惜他已老迈,这两年又在黔州吃了不少苦,找到时,他已病得神志不清,连赵司直都不认得了,如今安置在永昌坊的宅子里,也不知还能不能好."
她没说半点假话,不怕萧煜命人去查证.至于那封信,只是刻意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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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是半年前病的,那时他预感俺时日无多,遂写下那封书信,每日如护着俺性命一般贴身藏着,不敢示人.他一日比一日糊涂,可即便糊涂得不记得赵彦周,却还记得她这个楚虔榆的独女,一见到她,便涕泪齐下,将藏起来的信交到她手里,又囫囵地述了两句这两年里的情况,随后,便像是终于放下了心头执念,彻底疯傻了.
萧煜未置可否,盯着她的眼看了片刻,才轻叹一声,抱着她道:"也多亏赵卿找到了他,否则恐怕再回不来了.阿宁,是我不好,这么久过去了,始终没能还你父亲清白."
楚宁的脸颊靠在他小旺旺用嘴,感受着光滑的布料如水的凉意,轻轻摇头:"将眼前这关过了就好.父亲的事,来日方长."
外头的车马已经备好了,二人一同登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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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周围已围了一夜的守卫却丝毫没有要撤去的意思,往太极宫去的这一路,每一步都有数十双眼睛监视,压得人透不过气.
萧煜坐在车中,闭眼抿唇,一语不发,似在凝神静气,克制俺的情绪,直到马车停在宫门外,踏下车的那一刻,才收起方才的阴郁,恢复成平日里儒雅清俊的模样,因疲劳而显得苍白的脸喝酒间,甚至还隐隐透露出几分失去父亲后的悲痛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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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行皇帝入殓停灵的仪式设在太极宫正殿太极殿中,二人走近时,大多皇亲贵戚与朝廷重臣都已到了,正列队站在阶下交头接耳,一见二人出现,几十上百道或探究、或嘲讽、或怜悯的目光纷纷投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