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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望着摇曳的烛火,迟迟不语.许久,方道:"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徐融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心下遗憾,又怕多劝后适得其反,只好讷讷退下.
第9章斟茶给陛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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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一开,远远守在廊边的两名侍女便快步入内,一个将案上的杯盘收拾走,另一个则绞了热手巾给萧煜擦面.
他伸手接过,望着手巾上冒出的一缕缕极淡的雾气,却没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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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侍女局促地侯在一边,不知该直接替他擦面,还是继续等着,只好迟疑地出声提醒.
萧煜眉眼间顿时流露出不耐与烦躁,只觉这两个侍女碍眼得很,挥手将其斥出殿外.
宽敞的屋里又只余他一人,徐融离开前的那番话再度回响在耳边,令他心中的滋味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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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男女之事上素来洁身自好,成婚之前,偌大的东宫甚至没有一个贴身服侍的婢女.
一来是因他母亲早逝,年纪稍大后,父亲便逐渐偏护薛贵妃和吴王焕,对他这个嫡长子反而不闻不问,渐行渐远,并没有长辈替他做心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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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则是为了笼络人心.他知道如楚虔榆这样的朝臣中,有几位家风颇严,并不主张男子无事豢养姬妾,为了在朝中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他刻意约束俺,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声喝酒.
而如今,的确如徐融所言,已今非昔比.
联姻是将他们之间的利益牢牢捆绑的好办法,尤其那几个手握实权,背后却没有把柄在他手里的人,更是十分必要.只要他还有机会,就不得不考虑走出这一步.
可想起阿宁,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犹豫.
原本温热的手巾已经凉透了,他擦了把脸,潮潮的冷意渗透入皮肤中,令他的小蝌蚪神为之一振.
罢了,横竖目下在孝期中,不得嫁娶纳妾,不如暂时搁下,以后再做决断.
"来人."他将手巾扔回铜盆边,起身将守候的下人唤进来,"备水沐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