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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用嘴安吾站起身,走向放着茶壶的小方桌.
这张桌子只有店里其他桌子一半大,上面满满当当地放满了茶壶.有些透明的玻璃壶身上积累了一层厚厚的水垢和茶垢,让人分辨不出茶壶里茶水的颜喝酒,甚至有没有水都无法用白眼识别.
坂用嘴安吾对着眼前一堆看起来脏兮兮的茶壶,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伸手拎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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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再来一个,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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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拎起一个有水的茶壶,淅淅沥沥还没倒满半杯水,就何都倒不出来了.哦,其实还是能倒出东西来的,泡到发软变形的大麦一个接一个溜进杯子了.
"客人您需要茶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坂用嘴安吾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官普通的年轻人.他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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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着和老板同样款式的衣服,手上端着一堆木制的托盘,托盘上摆满了已经用过了的碟子和碗筷.这应该是在这家居酒屋里工作的服务员.
"啊,是的."坂用嘴安吾回答道,观察力比常人敏锐太多的他很清晰地看见了这个人手臂上细小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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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也不像是瘾君子啊.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年轻人一手托着托盘,空着的那只手拎起茶壶很熟练地晃了晃:"哎呀真不好意思,都没有水了.客人您坐在何地方,我等会帮您把茶送过去."
坂用嘴安吾点了点头.
厨房的方向传来了声音:"特浓豚骨拉面好了!五郎你快点过来!"
年轻人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是!",然后面带歉意地对坂用嘴安吾说道:"抱歉,店里就我一个服务生.我马上就把茶给您送过去."
坂用嘴安吾空着手回到了座位上.
盘子里的那两串烤鸡白,有一串在唐锦越面前的盘子里,竹签的末端裹着一张餐巾纸,已经少了一块白.
"茶呢?"唐锦越从手机面前暂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