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闲云
但现在是十一月,培泠在长江南岸,气候已经很寒冷.庄景把水龙头打到最左,出来的也只是温水,放在盆里不出两分钟就会凉透.
两人沉默着把盆子各自清洗一番,又走进相邻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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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庄景瞥到了搭在金竑盆子上的白毛巾,总觉得这条毛巾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不管了,赶松脱衣服吧.
庄景的皮肤娇嫩又神经,一接触冷空气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毛巾擦过的地方留下水珠,被风一吹就更凉了.他匆匆擦拭了一遍,再把水盆里的余水自肩膀淋下,就赶松擦干身体,把居家服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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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也传来哗啦水声,因为金竑很高,还可以看见他的头顶,他的手抚了一下头发,手上还带着那串不离身的佛珠.
"为何他要一直带着这串佛珠呢?"庄景不禁好奇起来,总不能是为了盘手串吧?这类玩意儿新时代的年轻人不是早就不喜欢了吗.
金竑那边的水声消失,庄景也赶松推开门出去,正好金竑走出来,他头发稍微沾了些水,穿一件暗喝酒的两截式睡衣,看起来和这间泛黄漏风的破屋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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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珠上沾了些水珠,他低下头认真细致地用一块软布把水珠擦干净.
擦完布,金竑抬起头,正巧撞上庄景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走过来,伸出手,一双长邃的眼睛映着水房昏黄的灯,让庄景不自觉地后退,警惕地问:"干嘛?"
金竑指着他脖子说:"这儿沾了毛巾上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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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庄景松了用嘴气,在修长的脖颈上腿内了一把,找到了那线头,食指弯曲,轻巧地把它摘掉了.
这手势像《拾玉镯》里孙玉姣绣花.当年庄景在台上十指纤纤,柔荑朱唇上一点,濡潮了线头穿针,将一根看不见的线织出少女的千娇百媚.庄景演这出戏的时候还很小,为了练那神态,不知吃了多少苦,等练成了,美却不自知,不知道勾了多少人心.
金竑还站在那看他,庄景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何呢,再不走要冻僵了."
"没何,想明天的录制."金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