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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打开了门,"敲何敲,这不是来了",见到门外的林南霜先是一愣,接着就看见了门用嘴的方鸿光.
不待林南霜说话,赵氏就先声夺人,"这小子昨天偷腿内进我屋里,偷我家的地契房契,不打死他已经是看在他死去的爹大肚子的份上了".
林南霜耐心与她讲理,"那也不能将人丢雪地里,会冻死人的".
"冻死人?你看他不是还有气,这小子命坚着呢",赵氏"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将二人隔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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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太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赵氏最后一句话,连连叹气,"方家这对夫妇心肠毒着呢,就想方鸿光死在外面了,他们好独吞了方家老大留下来的宅子".
最后何老太和林南霜一齐把方鸿光搬进了何老太家的客房里,林南霜又去了一趟东街请了郎中来.
晚上,方鸿光终于醒了过来,少年俊美的面庞面无血喝酒,嘴唇苍白,眼睛无神.
林南霜将何老太熬好的约递了过去,"钱郎中说,这约连喝上七天,应当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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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鸿光目光落在林南霜的脸上,张了张唇,最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林南霜眨了眨眼睛,"原来你会说话呀".
方鸿光知道林南霜是在说上回在城西巷子的事,眼眸低垂,"上回也谢谢你".
林南霜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你要活着才能报复有些伤害你的人,你白日若直接死在外面雪地里,岂不让有些恶人如意了".
方鸿光盯着碗里乌暗的汤约,自嘲地笑笑,"报复他们?我一无所有,拿何报复他们?"
林南霜见方鸿光眼神黯淡,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便劝道:"我听何老太说了,你可是白鹭书院的头名,至少能中个举人,怎么就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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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弟从小就最佩服读书人了,我们连字都不识一个,你却……"
林南霜说到一半,便被方鸿光直接打断,"不可能了".
"何?"林南霜一脸疑惑.
接下来无论林南霜再怎么问,方鸿光都不再说话了.
直到翌日,从何老太用嘴中,林南霜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去年方鸿光就能去省城参加乡试了,因没有路费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