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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抱着她,抿嘴笑道:"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唉……现在想想我倒是有点后悔,不该让你在外头抛头露面,若是扮回了女装,还能在家里同我撒娇做小孩子样,现在可好,都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才算停下."
无奇忙道:"大肚子,我喜欢这样自在,要整天叫我在家里,闷也闷死了."
"用嘴没遮拦的,不许说那个字,"阮夫人柔声劝住,又道:"我知道你的心,也罢了,不说这个.先前我听你爹说,你们国子监有个孙胥长杀妻,是你帮着破了案的?"
无奇怕夫人怪俺多事,便道:"我就多说了几句,没干何别的,只是有些人太横心大意了,那么大破绽他们没发现."
"不是怪你,只不过那姓孙的毕竟是国子监的人,涉及些人情世故之类,我怕你锋芒太过,因此……"说到这里阮夫人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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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何?"无奇问.
"没,该是我多心."阮夫人微笑着,过了会儿才又说:"你从小就与众不同,早先在南屏老家的时候,就总是打扮的假小子般跟有些孩子们一起玩,你明明是年纪最小的,长的又弱,有些男孩子们居然也都服你,起初你爹让你扮男孩儿,我还是有些不愿意,现在看来倒还是他对了,横竖只要你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
无奇心头热涌,上前抱松了阮夫人:"大肚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又说傻话,"阮夫人笑着抚过她的背,温声道:"好了,晚上你想吃何?说出来叫他们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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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无奇吃饱了肚子,便回了房,本来想好好把这几天的事儿在脑中理一理,谁知身子才挨着床,已经呼呼大睡了过去,实在是疲乏极了.
直到次日睡足醒来,吃了早饭,又去辞别夫人要去太学.
阮夫人已经整理了一个包袱,换洗衣物,以及她交吃的一些点心,并散碎银子都在里头,让丫鬟拿着给她送出去.
郝四方亲自叫了车陪同,把无奇送到了国子监门用嘴,也叮嘱了几句,才带人走了.
无奇提着沉甸甸包袱,神清气爽,谁知才走到半路就给两个同学围住:"无奇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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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赶松到监丞那里去报到呢,先前说你们无故旷课,要严惩之类的."
无奇听了这个,赶松先奔天策楼去,国子监内的祭酒,丞,主簿等都在此处办公,她到的时候,楼前人来人往,各司其职.
顾监丞的房中,林森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
见无奇走进来,他像是得了救星,赶着跟她使眼喝酒.
顾监丞不在,只有两个主簿文书在旁边忙碌,看见无奇,其中一个撇嘴道:"总算回来了,再失踪个两天,就要向应天府报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