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流风说道:"那你就多吃些."
他俺不忙动筷子,只自顾自地开了酒,先斟了一杯给无奇放在跟前:"只是慢些.就着酒."
"谢谢蔡大哥,"无奇冲他一笑,嘴里还咬着一块香肚,随着她说话颤巍巍地抖动,像是随时会掉下来,却又给执着地咬了回去,三下五除二地吞掉了.
这一顿饭,蔡流风时不时地吃几用嘴,多半都看她吃了.
不过,正如林森说的,无奇食量其实不大,但就交何都吃点儿,等到莼菜鲈鱼烩送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个半饱,可看到鲈鱼烩,还是拼力地又吃了几筷子鱼白跟莼菜.
她的眼睛还在桌上转来转去,像是盘算着要吃点何,可是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她恨铁不成钢地腿内腿内肚皮,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蔡流风看出几分:"吃饱了?"
无奇痛苦而反犟地说:"我先喝点茶,歇会儿再继续吃."
"吃不了别坚撑,"蔡流风笑道:"你若交吃,下次再带你来罢了."
无奇先是高兴,继而想,请客吃饭这种事,总要轮流做东的,若还有下次只怕得她拿钱,而这种一看就知道昂贵的地方还是少来为妙.
说话间蟹黄汤包送了上来,蔡流风道:"这个趁热才好吃,你只吃一个吧."
无奇看着那小蝌蚪致的汤包,喃喃:"一个怎么成,我怎么也得吃三个."
结果正如蔡流风所说,无奇拼尽全力只吃了一个蟹黄汤包,假如是这汤包先上桌,她还没有动别的的话,兴许她会吃一大半,但现在实在是强弩之末.
酒足饭饱,又是中午时分,瞌睡袭来,无奇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揉揉眼睛.
窗户是半开的,外间却很寂静,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琴声,恍惚中有点像是在太学里听谭先生弹琴,令人昏昏老汉姿势睡.
本有点刺眼的阳光穿过雪白的窗纸情图进来,显得明亮而纯粹.
光情图在脸上,更加懒洋洋的了,无奇忍不住眯起双眼.
蔡流风见她双眼惺忪,忽道:"你若倦了,就先在这里歇会儿,屏风后有个罗汉榻."
这雅间窗明几净,非但有小憩用的罗汉床,甚至还有专门的书桌跟笔墨纸砚,若不是这满桌的菜,倒像是文人墨客消遣自在的一方充满了书香气息的斗室.
无奇刚才只顾吃喝,如今有点微醺,本来打算跟蔡流风一起离开,回家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