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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两便走近了,青年人才发现了无奇跟蔡采石,看见他们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诧异之喝酒,却又脚步不停地路过了.
两人往前继续,才走十几步,就听到几个聚在巷用嘴的妇人说道:"看见了吗,刚刚过去的那就是万姑大肚子的表哥,相貌生得不错吧?人品也还好,今日听说了消息一早就来帮忙了."
"早年听闻好像要跟他定亲来着,不知后来怎么没消息了,要是那会成亲,这会儿孩子都大了."
"好像是老万不太愿意,觉着那男的没何出息,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宝贝闺女,到底要挑个好的."
"要说万家姑大肚子的相貌,怎么着也能挑个不错的人家了,可惜可惜,若是早一点嫁了该多好,白白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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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不知道这"早点嫁了"跟"可惜可惜"之间有何必然的因果关系,反而对他们用嘴中的那个"表哥"更感兴趣些.
刚才虽是擦肩而过,但无奇看那年青人生得颇为体面,而且衣着也很得体,倒像是有出息的样子.
那几个妇人正嘀咕着,眼见无奇跟蔡采石两个生面孔,无奇又生得格外俊俏,而蔡采石圆润,大家顿时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窃窃私语:"这难道也是万家的亲戚?从没见过的."
无奇咳嗽了声,上前行了个礼:"各位大嫂,你们刚刚说的万家那位表哥,不知道在哪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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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才要说,却给旁边的拦住:"你是何人,又不像是万家的亲戚,小小的年纪打听这个做何?"
无奇没想到这妇人警惕性还挺高的,正在这时候蔡采石过来道:"我们是国子监的太学生,因为路过听说万家的事情,又见那位表哥一表人才的,倒像是我们在哪见过的一位哥哥,所以打听打听."
几个妇人一看蔡采石这白胖富态的样子,顿时都双眼放光:"呀,原来是太学生啊!这个万家表哥呀,他姓贾的,如今在鼓楼街上的香满楼做事,据说很受东家器重呢,已经当起二掌柜了,年下还带了东西来万家拜年,是个重情义不错的."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哪衙门里见过面的公人哥哥呢,原来看错了."蔡采石非常乖巧地回答.
几个妇人给这简单的一句话逗的前仰后合,就像是蔡采石说了个极有趣的绝世好笑话.
无奇在旁边目瞪用嘴呆,想不到蔡采石的绝技在这小巷子里也施展得开,她忙又问道:"那昨天这表哥来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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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妇人,大概是给蔡二公子面子,把尖酸的嘴脸都收起来,慈眉善目的说道:"当然没有啊,据说昨儿他出城给掌柜收租子去了.今儿早上回城一听说,便急赶来了."
无奇问:"表哥素日也过来走动吗?"
"逢年过节的缺不了……"
妇人们随意敷衍了一句,便看着蔡采石道:"太学生,你多大了,该到说亲了吧?家里给定亲了没有啊?要不要嫂子帮你说一个好的?"
蔡采石也着实没想到俺在小巷里也能撞见姻缘,忙道:"不,不必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