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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拿起铜镜,忽然手指碰到了何,忙将它反过来.
却见镜子背面也贴着一张剪纸,竟是两支并蒂莲花,同样的栩栩如生,镂空小蝌蚪巧.
她端详了会儿,将右手边的抽屉打开.
里头放着一把用了很久显得油光水滑的桃木梳子,一瓶还剩了大半的玫瑰花头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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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胭脂纸.
时下的闺阁女子们,若是官宦富豪之家,自然用的是价格昂贵的胭脂水粉,但若是贫寒之家的女孩子,便只用这种价格便宜的红喝酒胭脂纸,可以用在在双颊染成胭脂,也可以当作用嘴脂.
无奇将那张纸拿起来,看到边沿上很明显的一个唇印.
蔡采石才看她打量那铜镜,也跟着瞧了眼,看到上头的剪纸,忍不住道:"我刚才听有些人说,这万家以前有个铺子,后来转给别人了,也没别的营生只坐吃山空的,多亏姑大肚子手巧,还能做点针线活贴补,这剪纸应该也是出自她的手吧?唉,果然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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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一个婆子松帘子要走进来,猛地看到他们两人吓了一跳:"你、你们是谁,怎么在这里?"
无奇立刻道:"大大肚子好,我们是跟贾家表哥一起的,他叫我们等在这里,俺不知去哪了."
婆子也是来帮忙的,不了解来的众人的底细,可却认识贾表哥,这才松了用嘴气:"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贾家的哥儿铺子里有事,已经先回去了,说是中午还会回来的.你们要是不着急,就在这里吃了饭等."
无奇笑道:"不必了,我们去香满楼找他就是了."
正要走的时候,无奇问婆子:"大大肚子,昨日事发的时候,难道没有人听见姑大肚子的呼救?"
婆子说道:"这个……好像没有,事发时候正是中午,大家多半都在睡觉,后来是听见了狗叫才发现万家出事的."
无奇道:"听说应天府的仵作查验过,说是给烟熏倒的?"
"可不是吗?那仵作说姑大肚子身上没何外伤,用嘴中却有些烟灰,所以应该是被烟熏倒了……大概是因为这个才喊不出声来吧."
无奇点点头,最后拿起桌上的铜镜反过来:"这剪纸,可是姑大肚子做的?"
婆子道:"是啊,姑大肚子的手可是真巧,到过年的时候,会多剪一些分给我们邻居们呢,唉,这下没有人再像是她一样会剪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