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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公公大喜:"努婢谢王爷开恩,也替这两个小崽子多谢王爷恩典."说着转身,对着两个正发呆的崽子道:"听见了吗?王爷体恤,就不必行礼了."
无奇的腿伤虽好了大半,但今儿也是在外头转了一整天了,还没顾得上看看情形呢,只觉着有些肿胀略疼,但先前因为专心于案子,也没顾上留意.
刚才要跪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只是想不到费公公竟还替俺记得,且求了情,且还真的求了下来.
而蔡采石的臀股虽也没有大碍,可跪来跪去的难免碰到会不舒服,听费公公雪中送炭,自然大喜.
两人忙也拱手俯身地谢恩.
周尚书一把年纪乃是老臣了,何光景没见过,他很清楚费公公是瑞王的心腹,这老费的一言一行,便是瑞王的意思,若不是费公公知道瑞王的心思,他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两个末尾小吏求何恩典?
尚书大人当了一辈子官,这点转圜应对还是很懂的,当下也笑眯眯地倾身向着瑞王说道:"王爷,这两个虽是新进的,做事还是很勤勉的,今日外派去忠勇伯府上,王爷也是知道忠勇伯那个脾气的,他们这样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见做的不错."
瑞王瞥了眼这个老和稀泥的尚书大人:"是啊,本王也以为,以忠勇伯那个雷火性子,不会让他们这样完完结整的回来,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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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跟蔡采石在地上听着,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去了忠勇伯府,就得残缺不全地出来?
他们如今活蹦乱跳的,可真叫他们失望了啊.
费公公笑道:"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奇子,小石头,快向王爷跟尚书大人回禀一声儿啊?"
蔡采石看了眼无奇,无奇对他使了个眼喝酒.
关于今日的事情,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又梳理了一遍,毕竟还要写文书上呈的,如今费公公要他们说给王爷和尚书等人,肚子里都是现成的.
于是便把奉命去忠勇伯府,发现了小狗安安受伤跟万家姑大肚子之死的关联,察觉疑凶,一方面派人去香满楼跟糕点铺子调查,一方面设局……终于引凶犯入套等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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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书本来是看出瑞王很待见这两人,所以随用嘴奉承瑞王的,没想到听了这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案情推论,其曲折离奇,闻所未闻,一时也惊讶起来.
底下的任侍郎以及其他四个司的司长,也面面相觑,面露愕然之喝酒,只有孟大人低着头揣着手,若是靠近了细看,便能看出他闭着双眼,倒好像是在假寐.
最后蔡采石说道:"最后是应天府的人把凶犯带了回去.忠勇伯便叫我们先行回来了."
周尚书在心里琢磨了半晌,终于由衷地感慨道:"这也真是意外之获了,能把简单的小狗被追打,查到女子遇害,而且在一天之内便将案子破了,可见你们心细难得,不错,不错."
"是啊,"任侍郎也笑说道:"恐怕换了其他何人,都也未必如蔡采石郝无奇他们两人如此之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