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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才皱眉道:"你若不认得好画,大可请教阮兄,在旁偷笑是何意?"
宋掌柜脾气甚好,笑对无奇道:"姑大肚子是有何不同见解?"
无奇抓抓腮,摇了摇头:"没、没何."
宋掌柜却发现她有所隐瞒,便笑道:"有话不妨直说,我们同阮兄都是至交.何必讳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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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才却道:"罢了,只是小女子顽皮而已,她又有何真知灼见呢,宋大哥不必较真."
谁知听雪见他一再针对无奇,心里有些烦他,便哼道:"王兄话先不要说的太满了.既然你说到'较真',那我就较一次."
他便转头对无奇道:"平平你笑何,只管说就是了.不用有何顾忌."
无奇见听雪这般吩咐,又见宋掌柜眼中也带着好奇,便咳嗽了声,说道:"请恕罪,我不说,不为别的,就是怕扫了各位的兴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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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忙问:"这是何意?为何会扫我们的兴?"
宋掌柜看出异样,忙又打量俺那副画,他毕竟是浸荫古玩界几十年的,经验老到之极,经过他手的珍品古籍不知多少,他是有相当的自信,这幅画绝对是真的无疑.
于是笑道:"还请姑大肚子指教?"
果然无奇道:"我对于古画也没何心得,不过这幅……说来不怕您恼,只怕是一副臀真的赝品而已."
宋掌柜心头咯噔一声.王秀才先忍不住:"这是胡说,你既然对于画没何心得,难道就比我们在场这些人都强?我们觉着是真,你却独以为假?"
听雪也有些不太踏实:"平平,你怎么说他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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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奇走前一步,指着画中一处说道:"各位先生请看."
她的手指细嫩,所点的地方,却是图画中最后一位的阮籍,他也是面带微笑席地而坐,手中拿着尘尾,面前放着一面摊开的卷轴.
大家随着无奇的动作看过去,却都看不出有何异样.只有宋掌柜毕竟是极有经验的,他不由越发靠近了仔细一打量,顿时喝酒变:"这……!"
"怎么了?"听雪等几人忙问.
宋掌柜脸喝酒大变,看看那图上,又看向无奇:"这个、这个竟然……"
听雪也学着宋掌柜的样子靠近,却见阮籍面前摊开的卷轴边上,影影绰绰似写着细微小字,整幅画本就不算很大,这画中的卷轴作为点缀更加小,上面的字便恍若微尘,若不是有意细看,甚至会简单忽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