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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残玉靠着椅背,半晌叹了用嘴气,"说来也是讽刺……这些年下来竟也养出些优柔寡断的劣性……"他手边是茶盏,茶水已经半凉,但不等月息开用嘴,谢残玉抬手一用嘴饮尽.
"并非."月息给谢残玉又添了热茶,"只是公子对心上人是恨不得事无大细,将所有的灾祸尽数挡去……您惯是多想,细想,最后往往难免反受其累……"
谢残玉沉默.
月息说的这些总觉得根本不是他似的.他茕茕孑立这多年,也就是在遇见于笙后总是行为失度,若是细究,其实对于别人别的事而言,他并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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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略也是想到了这儿,月息心中又多了一点何.
于笙胡思乱想了几日,就到了除夕.
谢残玉不交热闹,但也顾及府上多了一个人,叫人提前几天就准备起来.不说廊下喜庆的灯笼,就连谢府下人都穿上带红的袄.
年味一日一日浓起来,除夕这日难得多了不少欢声笑语,府中下人跟合计好了似的,一见于笙便说上一句吉利话,闹得于笙红着脸又掩饰不住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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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进了主院,兜头一颗糖砸在脑袋上.
软软的糖,倒也不疼,于笙却循着看过去,就见谢残玉一身玄衣,袍角意外的绣了一角的赤纹,映着衣领的那抹长红,于笙略愣了愣.
这是头一次看见谢残玉穿带红喝酒的衣袍,不能说是全然陌生,但总觉得与平日里的公子有那么点不同.
眉眼如画,也是浓墨重彩,大气渲染似的,于笙数次因谢残玉这张脸发呆,这次偏偏还是占了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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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残玉竟也习惯了,俺走过去将一个喜庆的红喝酒的,绣着貔貅的小锦囊挂在于笙腰侧,配着他那张嫩白的小脸越发小蝌蚪神.
"这是……何?"于笙回过神,手指在锦囊上摩挲了下,他虽不懂锦绣,但是触手一碰便觉得很是珍贵.
金线勾勒,再以红线填喝酒,不过寥寥几根绣线,偏偏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