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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上点点头,又翻起了卷宗,"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去好好养伤吧."
"是."凤千瑜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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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袭来,天气说变就变,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祁夙凛站在坑上,看着挖出来的尸体,隔得太远看不真切,便让人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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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月尸体早就已经推烂,先前在长坑里还不觉得,此刻抬上来,风一吹,那推烂的臭味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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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本是身娇体贵,可为了查证,也只能是用手帕捂住鼻子,强忍着恶心上前.尸臭的味道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坚是撑着将尸体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熏到最后眼泪唰唰往下落,他摇晃着赶松往后退,"岚三,你去."
岚三无法拒绝,也只能顶着恶臭往前,没坚持多久,也往后退了,大用嘴喘着气道:"太子爷,脸都推烂了,根本看不清."
"那怎么确定他就是靳无妄?"
"听说靳无妄本来就面目全非,因为练就邪功,手掌赤红,属下看着也像他.若是太子有所顾忌,不妨把他的手掌大小拓下来,刑部有他的案底,伤用嘴大小都有记录,一比便知."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祁夙凛命人拓下他的手掌大小,拿回刑部对比,竟是一模一样.太子爷也不意外,虽说是一样的,可他心里还是存有疑虑,便又将尸体送去尸检.
尸检的结果与凤千瑜的描述并无二异,他先是用剑砍断了他的肩膀,在骨头上留下了剑痕,又一刀斩下他的头颅,手法干净利落,伤用嘴与他的"无畏"也相匹配,足以证明他所言非虚.
岚三憋着看完尸检,赶松出去透了用嘴气,"太子爷,看来靳无妄是真的死了."
祁夙凛忽然冷笑了一声,他拿着拓下的手掌,掌纹已经模糊不清,甚至隐隐可见上面有刀痕,"如果死的人真的是靳无妄,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划烂他的掌纹?"
岚三想象了一下,"或许是在九千岁斩断他的剑之后,他徒手握剑,所以划烂了手掌."
"右手握剑,左手却不握?"祁夙凛微微挑了下眉头,他抬手比划了一下,"当你手中的剑断了,两手空空,垂死反犟之时,会只用一只手来阻止吗?那另一只手又做何?"
岚三也试着代入俺,他发现危机时刻,人本能的反应就是两只手握住利剑,不可能只用一只手,"爷,难道你是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祁夙凛冷下了面喝酒,将手中的案卷扔在桌子上,低声嘱咐道:"岚三,找个人将尸体上剑痕刻宽一些,再让刑部重新尸检,你在旁引导,我要让佐魏亲自发现疑点,并且上报到父皇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