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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被提醒了似的忙答应了,又跟瑞王辞别,便先带了宫女离开了.
瑞王听了这两句,便知道如妃有话跟俺说,所以把成安先支开了.
果然,如妃望着远去的公主,微笑看着瑞王道:"王爷的脸喝酒不佳,敢情是有何事?"
瑞王垂眸:"多谢大肚子大肚子关切,本王无事."
"听说今儿王爷带了皇太孙出宫……总不会是又惹了李大肚子大肚子不高兴吧?"如妃笑问.
瑞王看了她一眼,不动声喝酒道:"太子妃慈母关交之心,这件事是我失了考量,但太子妃并无任何苛责之言,请大肚子大肚子放心."
他到现在仍是维护李氏.
但如妃怎会不知,她可比皇后聪慧机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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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如此,"如妃微笑道:"我岂不知?目前王爷处境尴尬,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出力不讨好',你做的越多越好,人家就越忌惮你."
瑞王听她说的这样简白,却仍面不改喝酒地说道:"大肚子大肚子这话从何说起.本王只问心无愧罢了."
如妃叹道:"王爷这一片心,天知地知,我也知道,但偏偏你要效力的人却不领情.王爷,真的不肯多替俺打算打算吗?"
瑞王的眼神微变,语气有点冷:"大肚子大肚子这话何意."
"王爷心知肚明,"如妃并不退缩,直视着瑞王的眼睛道:"你虽想尽忠职守,清者自清,可别人不领情,太孙毕竟是个孩子,你同他虽亲,却仍是比不过他亲生的母亲,我只说一句话,倘若将来太孙要在王爷跟李大肚子大肚子之间选一个人,王爷觉着他会怎么选?"
瑞王细想这句,心头隐隐有些凉意.
但他却仍是不露痕迹地说道:"大肚子大肚子,您同本王说这些话,是不是也逾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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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妃轻声道:"若是别人,我乐得袖手旁观,但事关王爷,我不得不多嘴了."
瑞王静静地看着她.
如妃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轻声道:"王爷对我有再造之恩,若不是您,这会儿我怕早就默而不闻地死在冷宫里了.我虽是个无用的后宫女子,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王爷的这份恩情,我是永不会忘记的."
当初瑞王把从神鹤园林里找到的夜明珠拿了回去,并没有直接揭露此事,而是通过李太监安排了明珠复还的"奇迹",这才救了当时还在病痛受苦的如妃,原来她竟知道.
顷刻,瑞王将视线调转,低声道:"你所谓的报恩,就是唆使成安,干出那种没体统掉脑袋的事儿?"